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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味叛逆的青春
http://www.100md.com 2022年1月14日 生命时报 2022.01.14
     我的求学年代①

    回味叛逆的青春

    马晓年

    从小家教很严,我每天都是早上出门上学,下午放学回家,两点一线。父母既不许我到别人家玩儿,也不许同学到家里来。所以我小时候过得很闭塞。当然,也得益于父母严格管教,我的学习成绩始终保持前列。

    上五年级时,适逢1956年新中国第一批简化汉字方案公布。学校老师给我布置任务,把方案里的字抄写到两张整开的大纸上,以便贴到教室墙上,供同学们学习。回家后我就挖空心思设计,画格并一笔一笔抄写,把《汉字简化第一表》里230个简化汉字写得满满当当。完满完成任务后,看到自己的作品贴在教室里,颇有点洋洋自得。从那以后,我对书法就有了一些兴趣。高中时期,我还参加了一次学生书法展览,写了20多厘米见方的蝇头小楷——《滕王阁序》,自认为能一展风采,等到展出时一对比才发现自己的水平之差,想起平日不知好歹地洋洋得意,更觉汗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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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升初时,我考进了重点中学——北京四中。报到那天,我可开心了,因为学校有一个大操场,草长得很高,有很多蚂蚱,我抓了好几个回家玩,为此还挨了一顿骂。由于自小成长的环境封闭,我一开始确实不太善于和同学们打交道,当时的班主任就认为我比较孤僻。我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说“我不爱看打仗的电影”,似乎特意为了显得与大伙格格不入,所幸同学们都挺好、挺热情,也没有和叛逆的我计较。

    升高中时,我的成绩不够保送本校。当时考试采用“5分制”,第一批保送生各科成绩全是5分,第二批保送生只允许有一门成绩4分。当时我的班主任找到我,说:“清华大学附属中学希望四中给他们输送一些学生,我们决定保送你过去。”那是1960年,原清华大学附设中学扩建为清华大学附属中学,增设高中。但我考虑了一天后回绝了,心想:“清华大学那么远,我可不去,我还是报考本校。”这是我第二次叛逆表现。最终我如愿通过考试进了四中的高中部。

    高中三年正值国家“三年困难时期”,所以我也经历过“浮肿”(因营养不良导致的水肿)。那时候,我常常去护国寺电影院看5分钱一场的电影,我最爱看《好兵帅克》《偷自行车的人》等外国片,不大关心政治,学习上也马马虎虎。我的班主任熊东仙老师看在眼里忧在心里,反复多次和我讲“要好好学习,立大志向”。后来,我才开始慢慢上心用工学习,最后考上北京医学院医学系(现北京大学医学部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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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我的中学同学中,有几位非常出色。比如何玉生,考上北京大学,改革开放后成为新中国首批公派留学生去英国读博,学的是超导,为我国航天事业尽职尽责。1982年我去英国进修期间,他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了我的地址,我们才恢复了联系。还有赵炳礼,考进了中国协和医科大学,后来曾任国家计生委副主任。陆应麟是我同届校友,更是大学同班同学,也是新中国首批公派出国读博的,后来在军事医学科学院搞病理研究。

    至今,我们这些中学同学还时不时聚一聚。我记得约20年前,有一位同学丧偶后,想再找一个伴。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姑娘,他怕太年轻不合适,就咨询我可不可以。那时我正如火如荼地开展性医学门诊和性学科普教育,我就告诉他一个公式,再婚找配偶的年龄计算方法——自己的年龄除二再加八,结果一算刚刚好,至今两个人过得和谐美满。(连载④)▲, 百拇医药